还有些人，对王江涛的死感觉很诧异，就如同当时的丰燕姬，几位长老：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，不知道身上没有任何伤口，神魂也没有被伤害，怎么就死了。
还有些人，已经隐隐猜测到什么了，觉得王江涛是被邪器杀死的。
而这个邪器杀人这样容易，让这些人很眼热。
方凡试过用风狸杖杀人，就对风狸杖没有什么想法了，对方凡，长老们来说，用这样的风狸杖杀人，还不如用飞剑杀人。
毕竟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，不划算。
甚至比方凡使用拘魂，斩魂，无视境界的冰霜攻击，这些使用法则来拘人，杀人都来的费劲，所以，方凡现在对风狸，对风狸杖没有一点觊觎。
方凡走着，夜晚的街道和白天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同的。
夜晚更加寒冷一些，风都是冰冷的，但是张开嘴巴呼吸一下，到了嘴巴里就是甜丝丝的味道。
夜晚，似乎给人一种安稳，安全，静谧的感觉。
方凡不禁想起来了一首诗，“冬天很冷，但是很安全。”
这首诗是方凡前世读中学的时候，一位同学的大作。
方凡又不禁想起来了前世，中学的时候，还是有几个至交好友的。
他们没有事情了，也会填诗作词，虽然有时候韵脚不是那么服帖，但是也有着几分豪气，几分义气。
辞藻也是华丽的。
前世的事情，都那么远了，方凡也回去过原来的世界两次了，所以，心中偶尔有感而发，并不觉得悲凉，并不觉得失落。
眼看着，街道慢慢的安静下来。
因为王江涛的死，掀起的波澜已经慢慢平息，方凡内心也是安静极了。
月亮正好，慢慢西行，眼看着就要落下。
方凡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，那些灵兽，妖兽，山精，草木之精，都能吸收月光精华来提升实力，提升天赋，等等等等，为什么人就不能吸收月光精华呢？
这个问题困扰了方凡很久了，尤其是那天，看见方黑，方白，小鹿吸收月光精华的样子，方凡尤其感慨。
方凡又想到了，自己杀了司九经。
在场的，不管是丰燕姬，还是几位渡劫期的长老，都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的。
到时候司家来人，想要讨还公道，自然是青萝派把事情揽在身上了。
虽然方凡本身也不惧怕司家，但是丰燕姬，几位长老的做法，态度，还是让方凡觉得暖呼呼的。
月亮终于西落了，东方朦朦亮了。
方凡回去了家里。
推开院门，沈青娘，小草已经在厨房忙碌了。
方凡在水井旁边洗漱完了，进入了屋子里，很快，早饭就端上来了。
方凡吃了起来，沈青娘，小草在旁边看着方凡吃。
方凡边吃，边给沈青娘，小草说了王江涛被杀的事情，还有司九经，风狸，风狸杖，等等，这些事情。
沈青娘，小草听的津津有味，也有好奇。
不管是沈青娘，还是小草，都对风狸杖特别感兴趣。
方凡看出来了，就说了一句，“风狸杖使用起来还是很耗费灵气的，自己的实力强才是真的强。使用外物，不会长久的。”
沈青娘，小草都点了点头，“是，上仙（大人）。”
吃完了饭，又喝了一杯冰茶，方凡就出门了。
先去了四海商行，卖出了仙丹，接着，就朝着聚财楼走去。
到了聚财楼，就看见了闵氏带着王安安，和掌柜的说话。
闵氏，王安安都是一身孝服。
掌柜的面上神色也不好看，有些同情，有些怜悯，还有些感慨。
方凡走向了三人，听三人说话。
掌柜的已经答应了，让王安安在酒楼做学徒，想做厨师学徒，就做厨师学徒，想做店小二学徒，就做店小二学徒。
王安安还是选择了做店小二学徒。
其实说起来，厨师学徒前程会更好一些，但是王安安似乎因为父亲是店小二学徒，还是想做店小二学徒。
闵氏对着掌柜的深深躬身，“谢谢掌柜的，等到江涛下葬了，我就送安安来。”
掌柜的点了点头，“不着急，你先办好王江涛的身后事，什么时候送安安来都可以。”
想了想，掌柜的说道，“王江涛毕竟是我们聚财楼的小二。这样意外惨死，我们聚财楼是要给发一些抚恤金的。你一会儿去账房那里领三十两银子。”
闵氏不安了，“不，不要了，昨天，那位店小二，方公子，已经给我们了一些银子，足够办江涛的身后事，也足够我们娘们几个生活了……”
掌柜的叹了口气，“你还是去账房那里领三十两银子。谁会嫌弃银子多呢？安安就算是做了学徒，薪酬还是很低的。从学徒到正式的店小二需要至少两年时间，多了三四年都有的。”
“你一个妇道人家，上面有婆婆要照顾，我们聚财楼上工，到年老了，干不动了，要辞工了，也是有抚恤金的。”
闵氏哽咽了，擦了一把眼泪，点了点头。
掌柜的带着闵氏去了账房那里，领银子。
方凡看到，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，就拿了抹布，和其他店小二一样，开始忙忙碌碌起来。
闵氏走的时候，看到了方凡，还带着王安安过来，和方凡见礼，又一次感谢了方凡。
不过，也没有多说，她知道方凡身份高贵，虽然想不通，身份高贵的方凡为什么在这里做店小二，但是，她知道方凡不欲人知道他另外的身份，就是表达了感谢，其他话也没有多说，就离开了。
打扫完了，吃了早饭，大家就忙了起来。
方凡看见了一个女子，这个女子有些违和。
容貌倒是十分出挑，眼睛大的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脸庞，眼睛湿漉漉的，让人看着就觉得我见犹怜。
嘴唇轻轻的一点点，肌肤赛雪，鼻梁挺直，披散着头发，头发非常黑，非常顺直。
让人觉得违和的是，这个女子容貌出挑，妆容精致，头上戴的簪子，钗，等等，也十分华贵，甚至件件都是法宝，最低的也是法器，还有灵宝。
但是，身上的衣服就不敢恭维了。
女子身上穿着黄色的粗麻衣服，就像是破布袋一样。
就是街边的乞丐，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比她好。